陆游曾对他的儿子说:“汝果欲学诗,功夫在诗外”,仿拟一下便是“汝果欲学书,功夫在书外”。
书法的笔法、墨法、章法等都是书法的字内功,都属于技法上的一些问题。这些方面的问题练到一定程度,是完全可以掌握的。有些人书法练了十几年,甚至几十年,而水平却总上不来,其根本原因,就是缺乏“字外功”。
“字外功”对书法创作来说非常重要,你要想有成就,你要想在书法艺术上有高品位,就必须书外求书,字外求字。“字外功”可以向姊妹艺术去追寻,从绘画中可以学布白,从音乐中可以掌握节奏、韵律,从诗词中可以寻求意境美等等。艺术是相通的,姊妹艺术往往能触发书法创作的灵感。常言道,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。胸中丘壑,笔底波涛,大自然更是书法家获得艺术灵性的无穷宝藏。蔡琶见“役人以垩帚成字”(张怀瓘《书断》),悟飞白笔法;张旭见“公主担夫争道,又闻、鼓吹而得笔法意”(《新唐书·艺文传》;颜真卿从“屋漏痕”中悟出笔法;文与可“见道上斗蛇”,遂悟笔法之妙;黄山谷“观长年荡桨,群丁拔掉”(《论书》)而书法大进。他还津津乐道:“余窝居开元寺之怡德堂,坐见江山,每于此中作草,似得江山之助。”(《论书》)这些都是从大自然这部大书中获得启迪,也属于“字外功”。
“字外功”还要求书法家不断增强理论修养,广博地读书,培养作品中的书卷气。总之,“字外功”对于从事书法的每一个人来说都不该忽视。